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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暑假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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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暑假間隙

接下來的幾天,由於夏目和佐久早二人白天都要參與各自學校的訓練,在商量過後雙方在不影響平時訓練量的情況下將練習的時間約定在了晚上。

為了不和早上的訓練沖突,兩個人還分別找到了自家教練。

貓又教練那邊夏目已經打過招呼了,白天的訓練也不會影響到他晚上的發球練習,隊友們也隱約知道他在練習新球種,只是不知道在和誰練,也都默契地沒有在晚上打擾他。

——他們自己也在埋頭訓練,爭取在下一次合宿之前小小地突破一下自己呢。

而佐久早這邊,受到的驚嚇就比較大了。

第一個知道佐久早在教人練習發球的是古森元也,在佐久早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也只是稍稍訝異了一下,隨後很快就恢覆了自己平時的表情。

“這樣子啊,那只要小臣你不影響平時的訓練,就算是教練應該也不會說你什麽。”

他眨了眨自己棕色的大眼睛,好奇地問:“所以你打算給誰當老師啊?不會是我們的潛在敵人吧?”他的語調微微上揚。

佐久早聖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幽幽地望向自己表哥。

古森元也:“……等等,不會真的咱們敵人吧?”

狗狗震驚,jpg

“有什麽問題嗎?”佐久早問。

敵人也算不上,前·敵人吧。

而且肯定春高預選賽前期也不可能碰到了。

東京的春高預選賽一共有十六個分會場,分別代表IH東京的十六強,這個可不是抽簽抽出來的,為了保證比賽的可看度和為後續的春高造勢,東京排協會人工對春高預選賽略作調整,確保有資格進入後期的強校不會在開局就撞上,井闥山想要和音駒碰到面,至少也要等到八強賽才行,至於前期八月份的預選賽,估計連面都見不到。

“……倒也沒有,”古森元也嗆著了自己,連續咳嗽了好幾聲,“你和教練說過了嗎?”

“說了,他讓我看著辦。”

古森元也也回過神來,“也對,你的發球扣球角度都很刁鉆的,正常人很少能學會來著。”

像他,認識佐久早十幾年,接他的球也接了十年了,到現在也只是“能接球”,而不會和他表弟一樣發出那種旋轉清奇角度離奇的球。

——等一下,他現在是自由人了,發什麽球?

差點把自己繞進去。

“那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了,小心點不要把對方教受傷了~”古森元也點點頭,沖表弟揮揮手就出門夜跑了。

佐久早聖臣:“……”

怎麽都說一樣的話?

他和教練說這件事的時候教練也是讓他不要把對方教受傷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知道對方柔韌性強才答應教他的?

柔韌性是前提啊。

井闥山二年級王牌幽幽地嘆口氣,眉間的憂郁神情半點沒有減少。

……

和夏目教學回來之後,佐久早第二天就找到了教練和監督。

教練一開始沒聽清他說什麽,在佐久早重覆了第二遍後……

教練:“啥?你再說一遍??”

拿著計分冊的手,微微顫抖.jpg

於是乎,井闥山王牌又耐著心重覆了第三遍。

教練:“你這個朋友……他確定教的是正統的技能,安全性有保障嗎?”

井闥山可擔不起一個王牌明星球員的受傷。

佐久早聖臣給予了肯定答覆:“他跑酷基礎挺好的,前段時間抽空把他之前不擅長的那些動作也練熟了,現在就教我一些容易的動作,不會受傷的。”

“我能問一下,你這個朋友是誰嗎?”

一旁的監督也不動聲色地豎起了耳朵。

“音駒的夏目。”佐久早聖臣如實答。

一聽到名字,教練的心就定下來了小一半。

“行吧,你學的時候當心些,切記不要受了傷,學不會不是問題,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教練想拍拍他的肩膀,手擡到一半又硬生生頓住。

他手在半路縮回來放在嘴巴前輕咳一聲,“我對你很放心,你的口風是嚴的,不會將咱們的內部資料洩露出去,晚上的練習我就當你是加訓了,回頭訓練單會稍作調整,不要太累了。”

“嗯,我心裏有數。”

……

接下來的幾天裏,兩名在不同學校的高中生就過上了白天在學校練習、晚上私教一對一的生活。

哪怕和上學期間相比一天下來也是相當充實的。

夏目依據佐久早的講解,拋球、助跑、起跳。

左腳在光滑的地面大力一蹬,少年整個人躍至高空。

雙腿自然地後屈,收腹轉體,右手對著下落的雙色大球引臂一扣!

“嘭!”

球在空中發出明顯的破空聲,旋轉著的黃藍色大球在空中飛過了一段距離,在有了明顯下降趨勢後才緩緩轉了個向。

和球速相比,球轉向的速度確實稱得上緩慢。

“力量太足,在發力的時候稍微輕一點,方便感受旋轉。”

佐久早說。

夏目點點頭。

接下來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私教課程。

“手腕壓早了。”

“扣球角度有問題,手腕轉向需要朝內再偏一點。”

“剛剛這球你是想在過網的時候轉向嗎?”

佐久早教得細,夏目也學得認真。

連續一個星期的發球練習讓夏目摸到了一些旋轉球的規律,即便無法每一球都像佐久早那般精準轉向,卻也有了不小提升。

而在夏目練習結束後,就輪到了他給佐久早的跑酷教學環節。

佐久早不愧是古森的表兄弟,二人在接球方面都很有天賦,佐久早的靈活屬性也相當高,一些動作分布講解過後學習速度令夏目也嘆為觀止。

二人面前擺了一塊超過60°自帶斜坡的矮墻,夏目當著佐久早的面示範了幾個跑酷中比較常見的動作。

除了斜坡矮墻之外,還有鞍馬、單雙杠、各種器械。

訓練室裏真的什麽都有呢。

夏目又做了個動作,助跑了幾步,右腿蹬上墻,整個人頃刻朝上拔高了一截,趁著瞬間騰空的時機,茶發少年又不停歇地邁出左腿,迅速地又一次蹬墻。

佐久早聖臣仰著腦袋,漆黑的眼睛盯著上空被頂光燈照得整個人泛出白金色光芒的少年,目光難得有些發怔。

在兩次蹬墻的作用下,夏目整個人站在了有著微微傾斜角度的矮墻上。

“這個動作是什麽?”佐久早問。

萬一有球飛到場外,在接球的時候也連續兩次蹬墻,接下的成功率會增高不少。

“我記得叫月亮步。”夏目說。

他從矮墻上跳下,落地瞬間雙膝屈膝卸力。

幾乎沒有發出什麽聲響。

像只靈活的貓咪。

“踩住墻的瞬間發力,向上提膝。”夏目一步蹬上墻壁,像是bug一樣整個人在空中定住了將近一秒的時間。

“這個是夾墻,達成月亮步的前提之一。”

看夏目做看上去輕松,實際上佐久早清楚這個動作的難度有多高。

“你要學的話得先習慣蹬墻的感覺,一步步來找狀態。”

月亮步需要很高的蹬墻水準,目前的佐久早不過是個初學者,想達到二連跳的水平還有點難度。

二人打算先從蹬墻翻來教學。

佐久早聖臣的基礎很好,空翻也是早就領悟了,不管是前空翻後空翻都能輕松翻出來。

最開始練蹬墻翻時為了避免摔跤受傷,最好先借助墊子。

“首先是助跑,蹬墻前一定要找到一個好發力的位置。腳蹬上墻時一定是要確保前腳掌發力,不要整只腳掌踩上去,會給身體一個平行的力,對後續空翻無利。”

夏目慢動作示範著,他將腳掌蹬上墻面,佐久早在一旁認真地觀摩他的發力方向,黑漆漆的眼若不是時不時翕合一下,絕對會被當成是做工精美的珠寶。

“在蹬墻時,前腳掌朝著斜後上方發力,初學者一定要跟著發力方向一起擺臂,後面一只腳跟上。”

“嗵。”

夏目輕輕松松踩著墻來了個空翻。

還相當於是個慢動作。

“大概就是這樣。”

佐久早天賦很高,嘗試了沒幾次之後就成功找到了發力點,一開始還需要夏目伸手輔助,但到了第三天,就能自己一個人輕輕松松蹬墻空翻。

有過了兩天,腳底下的墊子也給撤掉了,佐久早還學了好幾個其他和墻相關的動作。

身體的協調性、運動能力、靈活度和反應力佐久早都不缺,當補足了理論知識之後,練起來的速度越發驚人。

兩個人都是話不多還好學的類型,教得省心,學得也省心。

***

在夏目的旋轉球稍微有所進展的時候,西東京的夏甲預選賽也進入到了最後環節。

夏目應了成宮鳴的約,打算當天去看比賽。

但同時,他的好朋友奧村光舟也給他發消息說青道也打進了決賽。

成為了青道的正選隊員背號後的奧村光舟雖然沒什麽上場的機會,但卻是最常出現在牛棚陪投手們一起熱身練習的。

在一瞬間,夏目想到了之前千切豹馬給他發的那個【當你是一對情侶的好朋友而他們正在吵架時】的表情包。

雖然情況很特殊,但那個仿佛同時拿了兩個電話的就是他本人。

深吸一口氣。

他就是個看比賽的,加油這種事……

抱歉光舟,他還是得給稻實加油。

這是鳴桑高中的最後一次夏甲預選賽了。

同樣得知消息的山本猛虎把消息帶給他妹妹小茜,問她去不去看棒球決賽,得到的答覆是——

“我現在開始追男明星啦哥哥!名取周一比那些運動員帥氣多了!”

“男人果然還是成熟點更有魅力!”

山本猛虎戰術性後仰。

*

棒球作為霓虹的國球,雖然部裏都是打排球的,但大家多多少少也懂棒球規則,看看比賽不成問題,黑尾和山本兩個人就自告奮勇大熱天中午陪著夏目來看棒球比賽。

明治神宮棒球場。

“哇,這人也太多了吧!”山本猛虎驚嘆。

三人一進球館,就被喧鬧的人聲震了一下。

在他們邊上,還有稻實的粉絲舉著“稻實三連冠”的橫幅走過,一臉興致勃勃,感覺參加比賽的是他們一樣。

這可比排球比賽的粉絲可怕多了。

黑尾鐵朗勾勾唇角,“那是當然,西東京可是魔鬼賽區,每年的決勝出來的隊伍到了甲子園成績都不會低於八強,很多時候西東京的四強對決比甲子園都精彩呢。”

夏目一邊點頭附和一邊找空位。

三人坐下沒多久場下雙方隊員就陸續進場了,夏目一眼就看到了稻實隊伍裏那個戴了棒球帽卻依舊在陽光下異常顯眼的王牌1號。

金色的頭發熠熠生輝。

少年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兩分。

在場除了夏目是給稻實加油之外,黑尾和山本兩個就是棒球樂子人,不管誰贏,二人都看得開心。

這場比賽是青道先攻,看著圍起來的圓陣,黑尾鐵朗嘀咕了道:“二十個人的圓陣沒有咱們的圓啊。”

果然圓陣人數不能太多。

“但是氣勢十足啊!”山本猛虎看著很喜歡青道的賽前圓陣。

第一局成宮鳴成功守了下來,沒有讓青道有一絲可乘之機。

“挺穩啊,稻實的王牌。”黑尾鐵朗感慨。

開局沒多久,稻實率先得分,稻實加油區的觀眾們酣暢激情地叫喊起來。

這場景,只比音駒三人在排球比賽時見到的更加瘋狂。

黑尾鐵朗搓了搓手臂:“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山本猛虎吐槽:“黑尾學長你看排球比賽時也一個德行。”

“鳴桑今天狀態不錯呢。”夏目為他感到高興。

“那貴志你怎麽沒繼續去打棒球?”黑尾鐵朗怒了努嘴,“我記得場上這個稻實王牌挺想你加入他們的來著。”

夏目眨了眨眼睛,琥珀色的瞳仁一瞬間似乎在散發著光。

“我沒有那麽熱愛棒球,促使我打棒球的原因應該也只有鳴桑一個,後來又多了個小夥伴,可與我而言,棒球依舊不是我所執著的項目,支持我繼續打下去的動力來源並不充足。或許我在鳴桑的勸說下加入稻實能夠和他打一年棒球,但在那之後,我大概就會失去我的‘動力’了吧。”

“與其和更多人的產生羈絆卻無法在離去後直面這些羈絆,倒不如一開始就不加入他們。”

減少羈絆的誕生,也減少內心的愧疚。

他內心沒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支持著他高中繼續熱愛棒球,國中三年下來他對棒球已經下降到了“無感”的程度,他不敢想象如果高中再打三年棒球會是什麽樣的情景。

如果他加入了稻實,一定會和音駒的大家一樣很快成為好朋友。可是啊,如果這麽快又失去了打棒球的動力,未免有點太對不起這些朋友了,也更加對不起將他帶進稻實的鳴桑。

“至於排球。”夏目擡起腦袋,茶色的發絲在7月末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金光熠熠。

他輕聲道,“我想,即便黑尾學長猛虎學長你們都畢業了,我也依舊有動力打到高三,”

山本猛虎問:“高三之後呢?”

“還沒有想好。”

夏目答道。

“嗯,沒想好正常,我也沒想好。”山本猛虎抱胸,一臉凝重地點點頭。

黑尾鐵朗擺擺手:“嗐,這種事情,到了高三,老師會找你們做就業指導的,到時候再想也不遲。”

“那黑尾學長你呢?”山本猛虎問。

“當然是為了排球事業奮鬥終身了——”

夏目&山本:果不其然。

六局上半,青道4棒禦幸一也一棒子揮出,打中了成宮鳴的投球,一擊安打。

“偏低的變速球。”夏目喃喃道。

這是壞球吧?直接出棒?!

青道的隊長還真是有魄力。

三壘的倉持洋一險而又險沖刺回到本壘,幫助青道得到了今天第一分。

“我的天,這個速度!”

山本猛虎驚嘆:“也就日向那個家夥能夠和他一教高下了吧!”

“畢竟是綽號叫‘獵豹’的選手啊。”夏目眼中也滿是驚嘆。

“不過稻實的神谷選手速度也很快。”

黑尾鐵朗瞇起眼睛:“那個黑皮的?”

“嗯,就算是和白龍(全員速度型選手)相比,他們兩個能取得好成績吧。”夏目道。

人在牛棚聲音傳到了看臺上的青道王牌澤村榮純“呦西呦西”地喊著。

“CAP好樣的!!”

“——等的就是這個啊!”

夏目眼神不錯,看見背號1號的王牌投手高高興興地和20號捕手擊了個掌。

背號20的捕手就是夏目的小夥伴奧村光舟。

看出來,擊掌的行為的他“自願”的。

過了一會兒,青道又一擊安打擊出。

“你們覺得哪支隊伍會贏啊?”山本猛虎喝了口便利店買的水,擡起手擦了擦腦袋上的汗問道。

“不好說啊,不是說棒球比賽九局下半才是關鍵嘛。”黑尾鐵朗說。

夏目:“……這麽說也沒錯,在兩支隊伍勢均力敵同分的情況下確實是這樣。”

……

比賽一只進行到九局下,稻實進攻,球場內外每個人都被牽動著心弦。

兩人出局。

還剩下最後一個打席。

全場屏息凝神,無數雙眼睛全神貫註地盯著投手。

一棒揮空。

兩棒揮空。

最後一球了……

打手握緊了鐵棒,擰轉身體,大力一揮。

三棒揮空。

三振打手!

青道以2:1的成績取得夏甲名額。

全場有一瞬間的靜默,隨之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震響。

夏目所在的稻實加油席這邊,一個人都沒有出聲。

不遠處舉著“稻實三連霸”的觀眾直到最後一棒還在期待著能夠憑借一球扳回比分。

可現實是殘酷的,比賽也是殘酷的。

看見青道眾人歡呼慶祝而稻實眾人垂下腦袋的那一刻,夏目難免想到了一個月前的比賽,獲勝的井闥山和落敗的音駒。

“還真是殘忍啊,競技體育。”黑尾鐵朗喃喃地說道。

他眼睛微微瞇起,看不住其中夾雜著的覆雜情緒。

夏目盯著球場上緩緩蹲下的將手搭在跪下痛苦的捕手搭檔肩上的金發少年,緩緩道:“我前年有看過鳴桑的決賽。”那時候他是個比三年級的他更加意氣風發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沖勁和猛勁。

“那回,他們贏了比賽,他很高興的地哭了。”

那時的成宮鳴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學長按在懷裏揉腦袋誇獎。

而現在,輸了比賽的成宮鳴,擔起了學長的責任,安慰起傷心的學弟,又何嘗比賽種傳承和延續呢?

離開球場前,夏目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要離場的成宮鳴。

鳴桑,這兩年也成長了很多啊。

他記憶中那個撅著嘴抱怨這個抱怨那個一臉孩子氣的少年,也成長為可以被後輩依靠的好前輩了。

放在兩年前,不說夏目,成宮鳴恐怕自己也料想不到。

……

給成宮鳴發了消息之後,意料之中沒有很快回信。

直到晚上九點多,成宮鳴才回了他幾句話。

他說:“我果然還是不甘心,果然還是想要再站上那片甲子園球場。”

“但是輸給一也他們,我反而覺得沒有特別不開心。”

金發少年壓著嗓子說話,是夏目很少聽見的語調。

“因為有一也和榮純他們啊,我和一也說了,既然打敗了我們,就必須給我甲子園奪冠才好。”

“我們稻實去年是亞軍,今年青道打贏了我們,不得個冠軍怎麽行?”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但還是憋住了。

“貴志,我要搬寢室了,有什麽話回頭再說吧。”

成宮鳴吸了吸鼻子,不由分說地掛斷了電話。

夏目舉著手機,安慰的話也不知從何說起。

同樣的話術對去年的成宮鳴有效,卻不見得對今年的他同樣有效。

最後一句話讓夏目深深意識到了,三年級們真的沒有再多的機會了。

最後一年的他們只有這最後一次機會,成功了打進決賽,同另外幾十所來自全國各地的學校一同爭取唯一的一個冠軍頭銜,失敗了就只好卷鋪蓋離開,在曾經的對手拼搏揮灑熱血之際默默地準備自己未來職業規劃。

高野球兒夏天的比賽打完,就沒有再一次的可能了,而排球選手們,還有一場名為春高的全國級賽事,可以了卻夏日未完成的遺憾。

茶發少年倚在窗邊,將手機熄屏。

他揚起腦袋朝還帶著點光亮的夜空望著,忽明忽滅的星子映到了不知多少光年之外的少年眼眸之中,隨著眼睛的顫動,星子也在眸中振顫著。

春高啊,預選賽也沒有多遠了。

這一回,音駒會打進決賽的吧。

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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